北京四年,三月,RELOADING

得到LAR项目归零的消息之后过了一周,K诞生了。
尽管老早就开始做心理上的铺垫,我仍旧认为当时是相当地失措。事实上,我一直没有建立起培养一个儿子的信心,所以不得不花了数日来接受K降临的现实,直到出院的那天得知他不得不继续留在NICU的一刻,我才第一次深深地为血缘关系所凝结而成的无形纽带所触动。…

北京四年,二月,失焦

上大学的时候,阿P送我八个字:“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极不客气。我并未因此而生气,我知道这是自己生来就有的一种失焦状态,具体说应该是源于某些时刻忽然产生的对周边存在的真实性的一种怀疑。
只是新近又有些失焦的苗头,部分是过年的缘故,部分怕是因即将领受的“父亲”的头衔所引起的手足无措。…

北京四年,一月,再次忙起来

新年过后,几乎回到了多年前刚从韩国回来时的状态,连续加了四个周末的班。这对于在被S社虐了足足六年的我来说,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家里的事情,就越发顾不上了。其间,挤出一个周日匆匆忙忙地又搬了一次家。没花多少时间,只是心累,正如没买房子也拮据不到哪里去,只是心穷。…

北京三年,十一月,一场迷局

那天清晨,我等公交的时候看到一个后生设赌局引人下注,规则非常简单:庄家拈若干葵花籽使劲掷入面前的茶碗并迅速将其盖上,然后令人猜其中的数。入局者须先付一百元押金,若中,得返二百,不中,押金没收。
令我深觉意外的是,才几分钟的功夫,竟然有十好几人入局。中者或欢欢喜喜地拿着钱离去,或兴高采烈地继续下注,不中者似乎也不肯甘心,继续在旁边观望。…

北京三年,十月,也无风雨也无晴

十一长假,几乎足不出户。
也有一两日和几位算得上朋友也算不上的朋友吃个饭,闲聊一二。他们和我都不是在一个圈子里的,则越发彰显自己这个小圈子的狭窄和特立。在外企呆的时间越长,钻营——这种在国内的社会环境中生存所必需的本领退化得就越厉害,过于简单的人际关系让人丧失了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能力。…

北京三年,八月,老之将至

青奥会终于开幕了,许多年来,这几乎是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城市的唯一寄托。为此,全城的工厂停工,弟弟也因而得以回一趟家乡,返程时途径北京,给我们捎了两只老母鸡。肉老难炖,吃完之后便开始牙疼,之后连续两三个周末都小恙缠身,牙疼只是个开头,接着口腔溃疡,然后发烧、感冒。而且蹊跷的是,每到周一状态迅速好转,充沛的精力竟然能够持续数日,直至周五疲态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