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三年,八月,老之将至

青奥会终于开幕了,许多年来,这几乎是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城市的唯一寄托。为此,全城的工厂停工,弟弟也因而得以回一趟家乡,返程时途径北京,给我们捎了两只老母鸡。肉老难炖,吃完之后便开始牙疼,之后连续两三个周末都小恙缠身,牙疼只是个开头,接着口腔溃疡,然后发烧、感冒。而且蹊跷的是,每到周一状态迅速好转,充沛的精力竟然能够持续数日,直至周五疲态再至。…

北京二年,十月,收官、换季

收官,围棋术语,指双方经过中盘的战斗,地盘及死活已经大致确定,从而进入揭晓胜负的最后阶段。
我的人生中,以十月收官居多。因此,每到十月都会有些怀旧,譬如会想起几年前刚刚辗转至南京,深秋之际长江南北往来的情形。那时涉世尚浅,觉事事皆挑战,而事事确然皆挑战;如今,仍觉事事皆挑战,事后却往往“不过如此而已”,只是这次为凭空的压力所迫,苦了身心,加上因换季而感风寒,小恙不已,寝食难安。…

北京元年,十月,别了,南京。

故乡异常缓慢地变化着,如果不是走在仅有的那几条大街上,可以说十年如一日。正因变化之缓慢,故能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从老墙的青砖上、从小院的李树上、从洇着锈迹的电线杆上。
携妻去看悬空寺,那座经历了一千五百年风雨的建筑,门票居然涨到了130元,令我不得不放弃,只得倚在桥边眺望鱼贯而上的人流,企图从中找到妻的影子。我之认识这古寺几十年相比于古寺之存在上千年,如此微不足道。古寺几乎没有变,而其承载的岁月之痕,又岂是瞬息即灭之物所能企及?…

北京元年,五月,初夏的感觉

初夏就是风和日丽,微风拂面,蓝天白云,不冷不热。
五月即如此,事情很多,烦恼却很少。

努力进入竞技状态,接受挑战,转换角色,开阔思维。

人生充满悖谬,在南京时,和北京的朋友交往更多,到了北京,频繁联系的反成了南京的朋友。双城记仍在上演,想它落幕,却又焦虑于下一场戏将会是什么样。…

北京元年,二月,双城之间

我可能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往来于北京与南京之间。这段距离在高速铁路上大约花费四个小时,刚好够翻翻新闻,过一遍微博,读完一篇短的小说。无论自身的生活多么平淡,网络上总有轰动一时的热点,韩方骂战也罢,高官叛国也罢,林书豪也罢,总有一阵能够刺激一下凡人的神经,促起短时的兴奋,最终以淡忘收场,回头再看时才发现与己全不相干,…

北京元年,一月,雾锁帝都

大约有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这座城市笼罩在烟雾中,刺鼻的气味到处弥漫着,像极了反乌托邦电影中的末世。重回这座城市,我毫不介意干燥的空气、轻佻絮烦的语调、拥挤的交通以及昂贵的房租,却依旧无法忍受行走于雾霾中令人压抑的窒息感,于是惊讶于京城里仍然没有多少人佩戴防毒口罩。…

年末小结 – 变与不变

因为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下班回家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下,穿过使馆区,期望能够寻到几丝新年的气氛,谁知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几个来回巡逻的武警,给人一种悲催的渺小感。
在南方逗留了七年之久,我又回到了北京,虽然今晚的行为有些幼稚而做作,但我绝不是为了追寻那些青年时美丽却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回来的,我非常清醒地意识到它们早已枯萎——百分之八九十的梦想都会枯萎,否则也无法体现它们曾经有过的美丽,万年青总抵不上玫瑰,我只是单纯地希望生活发生一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