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六年,十月,时至深秋,岁月已老

去一趟小岛成了每周末例行的活动,一来是近,二来是人少,然后多少还能收获一些果实。因为缺水,大部分果树都结不出来什么东西,但必然有足够顽强的,比如桑葚,无花果,还有芭乐。芭乐真是厉害,在那般干涸的土壤里竟然也能做到枝繁叶茂,还挂出一树的果子来。…

加利福尼亚五年,八月,一梦如是

多梦。
偶尔得以和一些年轻时候结识的友人重逢,相视一笑,说说话,醒后好长时间都会很开心。大部分时候却是梦到困在了哪个地方,蛰伏着,期待着,当下的生活反而成了梦幻泡影,可望而不可及。

车站边几棵不知名的树忽然间开满了紫色的花,像极了膨胀了百倍的棉花糖,然后迅速凋谢,然后尽数散落,远远看去就像颜料泼洒在地上。…

适君入梦来

无梦久矣!

梦虽荒唐,实则日间真实之所思,乃至本人未知未觉。
然梦中之君,却非真实之君,唯我思之君耳!或曰君之形象,皆我造之形象,则梦中之君非君耳!如是,梦中之情形趣极:以真实之我待我造之君,其中之言行、举止、情节、结局,或促人欣喜、或催人悲伤,真实乎?虚妄乎?…

故园无此声

大概是多年漂泊的缘故,总爱做些旅行的梦,其中有些是好的,有些却不好。
好的譬如乘坐豪华邮轮驶入红海,突如其来的太阳雨令甲板上的旅客们惊慌失措,四下奔逃之际不忘回头望一眼,却看到挂在当空的那道彩虹。
昨夜的梦却不能算太好。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错掉了某路公车,搭上了并不熟悉的另一路,结果在一个叫做餠店的地方迷失了方向,不巧又遇上扒手,丢掉口袋中的东西和一些钱,惊慌失措中发现手机还在,大慰。问一位车上的大妈,她哼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词:“Byeongjeom……”…

黑米糕之夏

晚上七点,困倦地厉害。
R还在短信中不断游说我出门走走,我却躺在了床上。
在意识消失前,我看到天还没有完全黑,听到窗外有孩童的嬉戏声,风穿堂而过,黑暗的屋内,我的皮肤凉凉的。我想应该告诉R在清凉的夏夜傍晚安静睡着是小说中很有气质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