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三年,二月,并不存在的生日

有一天早上开完站会,同事们向我皆道生日快乐,令我稍觉意外,连忙道谢。
家里的人一直习惯用农历算日子,所以录到我证件上的生日其实是农历,至于它到底对应着公历的哪一天,老早的时候算过,后来也忘掉了。先前在国内的时候,我还要努力解释一下,现在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反正,生日与我可有可无,老掉一岁,也似乎并不值得庆贺?…

加利福尼亚三年,一月,雨不停地下,人心不在焉

湾区的降雨量创下记录,整个冬天几乎都是在淅淅沥沥中度过的。
新年之后,天也不见暖,白天是长了那么一点点,但因为总是阴着,几乎觉察不到。总之,人很难打起精神来,变得越发赖床,遇到周末,非得睡个昏天黑地。

去Monterey和Carmel则是年前就计划好的,整个行程看上去都像执行任务,住了一晚,走马观花地四处转转,最后,开了几十英里回到家后竟然发现还来得及睡个午觉。…

加利福尼亚二年,十一月,大选前后

有那么几天轻微失眠,精神状态不很好,不过尚未到消沉或者郁郁的地步。
大选结果出人意料,多少会给人带来一些隐忧,比如担心移民政策收紧,另外也怕失去“政治正确”的束缚,各种人性的恶随着社会在种群之间、信仰之间乃至阶层之间的撕裂而突然爆发。在国内,坊间对川普是一片大赞,我揣测这应该类似六十年代美国坊间赞毛的心态,不然,也还是让人寒心的,因为按理说,一个经历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民族,多少会变得中庸起来,不易再为任何极端的思想而鼓掌。…

加利福尼亚二年,十月,一地南瓜

那天,顺着著名的一号公路开到莫斯比奇去看海豹,结果点没赶对,太平洋边上伫了一阵子,除了波涛汹涌、漫无边际的海水之外,什么也没看到。路上的景致也远不及早先在网上看到的游记里描绘的那么动人,还堵车,也就半月湾满地滚着的南瓜印象深刻——因为从来没有见过。…

加利福尼亚二年,九月,中秋、妄念

中秋节那一周给家里打了两次电话,平日仅一次。然后去各个群里露个头,再给不属于任何群的一两个朋友发了一两条很机械的祝福消息,也都收到了回复,很欣慰。
时光流逝之后,人极易被淡忘,即便有机会重逢,往往已形如陌路,却并无想象中的那番激动。…

加利福尼亚二年,八月,博物馆的龙,星际穿越以及乱七八糟

博物馆有一条充气龙,大多数时候软趴趴地瘫在一个塑胶城堡里,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K当然也不会,但如若某个好奇而又有耐心的小朋友去捣鼓旁边的机关,那龙就会出其不意地膨胀起来,伴随着响亮的军乐,摇摇晃晃地爬出城堡。…

加利福尼亚二年,七月,水库那边有座桥,带着宝宝看火车

Niles是Fremont北边的一个小镇,一百多年前,卓别林曾在那儿拍了好些默片。我没看过多少卓别林的电影,但对其生平甚熟,就因为小时候买过一本书,叫《卓别林的故事》,我翻来覆去地读到烂。
一个没什么紧要事的周末,忽然想去Niles转转,恰好旁边有一个社区公园,正好借之说服家人。那天,被导航带到一幢小房子前面,发现已经没有了路,这时,走出位大叔,朝我们招手,问我们是不是在找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