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元年,十二月,世界末日

自打诺查丹玛斯的末日预言落空之后,虽然有那么几日,天空终日昏暗如冥,难分昼夜,确然如末世之象,也再难对任何关于末日的说法提起兴趣了。却总不乏为末日而惶恐之人,于是就有逃生仓售磬,多地蜡烛被抢购一空,邪教再度抬头的现世景象。
结果,班照上,房照买,博照微,腐照反。
说实在的,心中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因公在台北逗留了十余日。那是一座旧城,又正逢雨季,见到的又都是些老朋友,很有一种在故事里的感觉。相比之下,北京太新了,新的让人目不暇接,无所适从。这使我回到北京时几乎无法一下子适应其间的落差,习惯了面对一个谦恭有礼的人群,忽然要面对一个戾气丛生的人群。
“你妈逼的!”
驾驶座上一向乖张的朋友O冲着前面并道的一辆车骂道。

于是不得不小心谨慎的生活,不敢再有太多的奢望,意识到承诺和末日预测同样没有谱靠。

偶然有些机会,得以见几个久未谋面的旧友,相互攀谈一些各自的近况。
“那天回老家,车上的司机说有次拉了一个一中的老师,喝大了,不断的用头撞椅背,撞了一路。”老D说,“你猜是谁——老陈!”

“老陈?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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