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这座城市笼罩在烟雾中,刺鼻的气味到处弥漫着,像极了反乌托邦电影中的末世。重回这座城市,我毫不介意干燥的空气、轻佻絮烦的语调、拥挤的交通以及昂贵的房租,却依旧无法忍受行走于雾霾中令人压抑的窒息感,于是惊讶于京城里仍然没有多少人佩戴防毒口罩。
然而晴的时候又分外开朗,天空蓝得造反、高得要命。就是这么座变化莫测的城市,传说中的帝都,熟识的人散落在各个角落,陌生的人聚集在身旁,与在南京时恰恰相反。
如果不去生活一下,很难发现现代城市之间还会是如此地不同,每座城市有她独特的气息,便如同女人的香水一样,走一趟路,乘一趟车,就能觉到那气息在身边荡漾。这大概就是我久居南京数年却始终不能产生亲和感的原因。
仍旧没有多少机会和好友们相聚,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忙着买房子,我回来了,他们忙着生小孩,而我既没有买房子,也没有生小孩。我如今租住在一幢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里,小房间不到十平米,有书桌和小床各一张,离单位步行二十分钟,如果没有烟雾,步走上班也是很好的锻炼。我没有住过奢华的房子,所以还体会不到身居陋室之艰辛,尚且能够淡定地读书、喝茶、编程、写作。
父母和妻子仍旧在南京,因此过年与我是一场伟大的长征。我买了六张火车票,从北京到南京、南京到武汉、武汉到株洲,其间在此在彼间或者停歇,为了亲人。刘志军落马了,我等却托了他的福,怡然自得地行走在旅途中,其间竟然还读完了两本书:《追风筝的人》和《中国历代政治之得失》。
我喜欢那位阿富汗父亲的形象,高大而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