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Jay挤公车跑到卡子门的宜家,买了一只平底锅,两个简陋的小画框,一包马上要过期的咖啡和一瓶劣质的葡萄酒。
“我这是在拯救中国经济——哦,不,世界经济。”我和Jay解释道。
“很英雄主义!很SUPERMAN!”Jay说。
其实Jay也不差,连续吃了两支热狗,还喝掉一瓶“来自北欧的可乐”。当然,那可乐我也买了一瓶,就是因为据说味道怪地无法形容。
抿了一口,吧唧了吧唧,发现是很熟稔的感觉,小孩子时候的那种。
“啧!小时候有一种巧克力香槟,像极了!”我忽然想了起来。
“哦……一定是了!”Jay竟然很赞同。
嗯,这场伟大的行动多少获得了一些回报,令人欣慰!
晚上弟弟打电话过来。
“怎么样?最近又有什么新想法啊?”
我一如既往地问道,也一如既往地准备听他再爆出一个天马行空的新念头,然后再一如既往地帮他做做分析——当然,大半是否决:倒卖香烟、开粮店、一元超市、洗衣房……数不胜数。
“咳……我看明年是做啥也不行,经济不好!”
这回答让我大跌眼镜,老天,连我那乐观地要命的拒绝读书的弟弟竟然也感叹起经济不好来。
“经济不好?”
“你不知道?工厂都倒闭了,啥也卖不出去!”
“你听谁说的啊?啥工厂倒闭了?”
“上海本田,天津一汽,好几万人呢!”弟弟一本正经地说,“还有,我们厂附近刚刚有两个收废品的自杀!”
“自杀?”
“是啊,自杀了。夏天的时候收了那么多废铁,这会儿一个钱都不值,不自杀咋弄?”弟弟继续说,“所以,我现在啥也不想了,就在这个工厂老老实实猫阵子再说。”
于是我更不因今天的伟大行动而产生丝毫懊悔了,虽然那劣质的葡萄酒因难以入口被倒掉了大半,简陋的画框也因尺寸不对而被扔到了抽屉里面。
Jay是上次我见到的你的同伴吗?
不是的,那位是W,现在棒子国做雇佣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