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三年,二月,暗无天日

最后一次见到天空还是在蓝梦岛的时候,那天中午,我躲在梦幻海滩附近某个餐馆的花园里,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看两个白人小孩在泳池中嬉戏。因为靠近赤道,太阳几乎就在头顶,因此,哪怕一点点遮蔽物都可以提供些许阴凉。虽然是雨季,日光仍旧热辣辣地、白花花地,像盐一样。…

北京二年,三月,沙逼北京,猪投上海

妻子有一个来自菲律宾的远程英语外教,每次上课的时候,她们都会聊一些国内热门的话题,我听到最多的是出自菲律宾人口中的颇显夸张的“Oh, My God!”。她惊愕于北京人对沙尘暴的厌恶转为期待只因其可以赶走更加恶劣的雾霾、她惊愕于中国随处可见却鲜有人居住的空城、她惊愕于漂浮着万头猪尸的黄埔江、她惊愕于学区房、惊愕于户口……作为旁听者我觉得相当沮丧,于是对她有些恶意的揣测,觉得她可能只是吃不到葡萄而已,因为无论如何我很难想象,一个菲律宾人,用同情的眼光注视着我们:可怜的人儿啊,愿上帝让你们的处境好起来。…

北京二年,二月,月与灯依旧

这是我第三年在湖南的农村渡过春节,新鲜感基本上消失殆尽,但总还是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变化。其一,原先做生意的那些亲戚们在逐步地退出,转而将积攒起来的钱送去放贷,利息大约是银行的三到五倍;其二,智能手机的普及出人意料,基本上每个人都拿着一台安卓,或发微信,或玩游戏。…

北京二年,一月,阴霾不散的年代

很久以前,Jay和我解释什么是霾:“大量的微尘凝结在水汽中而形成的像雾一样的现象。”那年Jay刚从南方回来,这算是他在南方所见到的新奇事物之一,那时北方还是黄沙漫天飞的年代,雾都不常见,更不用说霾了。而如今,京城可以连续数日阴霾不散,不见天日,宛如冥界。人们戴着口罩,游魂一般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