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三年,十一月,一场迷局

那天清晨,我等公交的时候看到一个后生设赌局引人下注,规则非常简单:庄家拈若干葵花籽使劲掷入面前的茶碗并迅速将其盖上,然后令人猜其中的数。入局者须先付一百元押金,若中,得返二百,不中,押金没收。
令我深觉意外的是,才几分钟的功夫,竟然有十好几人入局。中者或欢欢喜喜地拿着钱离去,或兴高采烈地继续下注,不中者似乎也不肯甘心,继续在旁边观望。…

北京三年,十月,也无风雨也无晴

十一长假,几乎足不出户。
也有一两日和几位算得上朋友也算不上的朋友吃个饭,闲聊一二。他们和我都不是在一个圈子里的,则越发彰显自己这个小圈子的狭窄和特立。在外企呆的时间越长,钻营——这种在国内的社会环境中生存所必需的本领退化得就越厉害,过于简单的人际关系让人丧失了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能力。…

北京三年,八月,老之将至

青奥会终于开幕了,许多年来,这几乎是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城市的唯一寄托。为此,全城的工厂停工,弟弟也因而得以回一趟家乡,返程时途径北京,给我们捎了两只老母鸡。肉老难炖,吃完之后便开始牙疼,之后连续两三个周末都小恙缠身,牙疼只是个开头,接着口腔溃疡,然后发烧、感冒。而且蹊跷的是,每到周一状态迅速好转,充沛的精力竟然能够持续数日,直至周五疲态再至。…

北京三年,六月,刮风打雷下雨天

今年六月多雨,有一阵子几乎是每天一次。往年的六月已经记不大清了,大约也下过一些,但似乎总不至于如此频繁。
雷电交加的那会儿往往在午夜或者下午,我不是在睡觉即是在上班,所以最终见到的大多是雨后的情形:湿漉漉的地面,澄净的空气以及奇幻的天空。要是在若干年前,或许还会因此而有些兴奋,总不至像现在这般无动于衷。…

北京三年,五月,周,而复始

我从二少那里得知C升任高级总监之后不久,便收到了他的讯息,C劝我与其在北京承受畸高的房价,不如回到他那边去。我不由想起,正是十多年前,出于某种至今也无法道明的原因,我毅然离开了这座城市,在C的引荐下加入了刚刚创立不久的S社南京所。S社等级森严,能做到高级总监是极不易的事,虽然如此,我仍然认为以C的魄力,这个天花板也太低了。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数年来正是被此类想法深深迷惑着,在一个虚妄的环中打转儿。事实是:C开着好车,刚买了别墅,职场中如鱼得水,事业正如日中天。而我的生活,却正如网上一个知名段子手所描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