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画的杂忆

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期陷入到极度的消沉里面无法自拔。因为年轻,又读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荒唐小说,常常被一些“活到三十岁便死去”的颓废想法所诱惑,于是会时而不时地设想那么一种情景:假若还剩下一两年的光景,便找一个僻静之处,最好有一爿群树环绕的湖面,等到红叶舞秋山的时候,安心地在湖边画画,以渡余生。…

加利福尼亚元年,十一月,车轮上的挑战

我已经多年不曾面对正儿八经学习一项新技能这样的挑战了,应该说,最后的一次算是在大学里学游泳,而那时我竟然甚有天分,进步神速,在同学者中颇显姣姣。然而,这一次学车全没有那般顺利,陆陆续续练习了整整两个多月,还是没有通过月底的路考。结果,感恩节大长假只能窝在公寓中,格外消沉。…

加利福尼亚元年,十月,弗里蒙特

弗里蒙特位于东湾,距旧金山不到一小时的车程,与其称之为一个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大的镇子,没有Downtown,市中心就是一些超市和医院的集合,周边散布着林林总总的公寓,住满了以印裔为主的码农。相对于印度人,华人人迁移至此的时间还要早些,陪我开车的教练就是几十年前搬过来的,他说那时还是华人多,印度人出现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我推测还是因为硅谷的缘故。但在公寓,华人依然属于少数,似乎住在自己买的房子里面更符合中华文化。…

加利福尼亚元年,九月,阿瓦隆

阿瓦隆,是漂荡在夏海迷雾中的孤岛,也是德鲁伊教的最后一片圣地。女祭司们在此守护着古老的巨石阵,立誓生生世世侍奉大地之母。

搬进了小城弗里蒙特的一所公寓,名叫阿瓦隆。
住在一层,餐厅窗外错落着许多并不那么年轻的白杨——加州很少见的一种树,本因出现在北中国,于是我在朋友圈里说想起了17号楼。…

北京四年,七月,从普乐门公寓到伦巴底街

送岳母到机场。
就听得她一宿没睡,说是怕过点。我想怎么会啊,她老人家每天大清早都是第一个起床,跑进卧房里开窗透气,连我都没有办法睡过。
临出门,岳母忽然抽噎起来,舍不得女儿和K。我在旁安慰,说我们会带着K回来看她。岳母说你们再生一个吧,我帮你们去美国看。…

北京四年,六月,命与运

命者,人力之所不逮,天也;运者,悠忽间机缘闪现,或择之,或为之所择,尔后径情直遂者,无不飘飘然自以为是,流离琐尾者,皆抚心不已,盖弗知运之所倚者,亦命也!

因美使馆的缘故,行程推迟了一个月,得以与一些朋友话别。其中,有上次离开北京时最后来送我的老D,也有重回北京后第一个认识的N,以及其他一些命运交错之际有幸相遇相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