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的《二十四城记》是一部伪纪录片,这有时会令观影者颇感尴尬,乍一看以为讲述的是一些真实的故事,却很快反应过来,明白那不过是编造的情节,和所有欢快的或凄惨的故事片一样,然而因为这欺骗中的欺骗,叫人不知所从:因是而感动会使人觉得愚蠢,无动于衷又会显得滑稽。…
Category: 无心碎语
元宵
鞭炮轰隆搅了梦
无法入眠
北方的狗儿尚在雪地里打滚儿
南方的狗们还穿着裤子
神色慵懒…
拯救世界经济
昨天和Jay挤公车跑到卡子门的宜家,买了一只平底锅,两个简陋的小画框,一包马上要过期的咖啡和一瓶劣质的葡萄酒。
“我这是在拯救中国经济——哦,不,世界经济。”我和Jay解释道。
“很英雄主义!很SUPERMAN!”Jay说。…
JOVE
JOVE跑到我的出租屋借宿是前天晚上的事,距上一回我在他的出租屋打地铺已经三年有余了。
许多年以来,狐朋狗友们原来都在暗自酿造着巨大的变化,然后某一天突然冒到你的面前,你会瞬间根本无法接受一个曾经那样熟稔的人以全然不同的面貌出现——就像O在他的客厅打开一套欧洲音响一样,但也就是瞬间,之后还是会回过神来,怀着复杂的心态认可了这一切,心中无法摒除的却是它带来的怅然,那标识着时光的飘逝——原本你还以为头顶一直是昨天的太阳。正因如此,一则故人忽然到来的消息煽动起来的不再是单纯的喜悦,还有些许莫名的不安。庆幸的是,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窘境也很容易挽回:几杯酒,一场彻夜的长谈马上便可令彼此找回熟悉的感觉,时光的印迹逐渐消融。…
再见飞刀
…赵钱孙李
张王李赵
姓李的大概总比其他姓氏多一些,甚至多很多。
可是“小李”只有一个。
——我的意思当然是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那个小李。刀有很多种,大刀小刀长刀短刀宽刀窄刀单刀双刀虎头刀鬼头刀雁翎刀砍山刀斩马刀,以及戒刀腰刀解腰刀鸳鸯刀鱼鳞紫金刀青龙偃月刀五风朝阳刀,甚至菜刀屠刀剃头刀都叫刀,都是刀。
大众盲从与小众困惑以及成功学等
两年前初到水原市的时候,曾经为寻找一瓶墨水而焦头烂额,三星HomePlus是该市颇算得上规模的一家超市,然而被告知,没有墨水(ink),于是不得不让钢笔下岗半年之久。接着是搪瓷缸,某一天忽然发现那玩意变得如出土文物般罕见,费功夫在南京和苏州找了大半年也未遂,后来终于在水游城得了一只,塑套密封着,外贴标签:“向日葵种,20元”,葵种和附带的泥土我送了养花的Jay,茶缸洗洗干净,成了现在喝茶的这只。类似的困惑还有,譬如有时候也想买锲书的锥子、牛皮纸或者保和丸。这才慢慢觉察到,原来并非这世界特意与我为难,而是自己的需求正在小众化——悄无声息地滑向边缘,于是开始隐约中有些明白,原来号称要创造极丰富物质文化生活的现代社会所钟情的依旧是一个单调、枯燥、无差异的平面化世界,和为其所鄙视的极权社会没有多大区别,在穿灰军装戴解放帽别钢笔端搪瓷缸的年代想喝杯咖啡确实很难,而在离子烫高腰靴打手机听MP3的年代想买一只搪瓷缸又谈何容易?…
泼冷水和无效争论
刚刚走出校园的时候,曾经和一位名校毕业的博士共事。他是一个很强的人,这一点即使在内心中我也不会否认,那一年从他那儿学到了不少好东西,它们至今令我受益匪浅。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最终是黯淡的,我们没有成为朋友,甚至有时会刻意回避。其中相关的细枝末节,大半并不能记太清楚,现在忽然想起,他似乎很热衷于往年轻人的头上泼冷水的。那时候正是洋溢着满腔的热情,偏偏客观的处境并不如意,本人努力营造出来的乐观气氛毕竟功效有限,正渴望前辈有所鼓励,得到的却多是奚落。…
在南大操场,与W兄关于过去和未来的谈话
“去南大走走吧!”
和W兄吃过晚饭,正欲告别的时候,他说。
“呣……好吧。”
“晚上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
闲闲散散地走到了南大的操场,我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来过,虽然脑中一直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模糊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