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甜豆浆。”
“冷的热的？”
“哦——热的！”
我刚好排在这个皮肤发黑的小个子中年男人后面，对他有些不耐烦。
“一根油条。”那个男人接着说。
“两根！”忽然，一个清脆而有力的声音补充道。
男人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柜台下面还站着个愣头愣脑的小孩子，多么令人吃惊，他和他的爸爸长得有那么像！
“一根！”男人没有理会他的儿子，继续说，“还有一个鸡蛋。”
“不要鸡蛋！”小孩子又开始补充。
“一个鸡蛋。鸡蛋我吃。”男人先对服务员，又对他的儿子说。
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家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误解而心生惭愧，继续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
我扔给了他一个笑脸，他还了我一个，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最后，他们并排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像一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