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六年,八月,想与做

早些年在研究所的时候,我们致力于为一部Compaq的PDA装载通话软件。我们首先将机载的Windows CE换成Linux,接着移植了庞大的H.323协议栈,最后用脚本画了个简单的拨号盘,于是可以通过研究所的H.323网闸呼叫固定电话和手机。老实讲,那时我以为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工作:那么大的个家伙,还没有按键……
离开北京之前,我曾面过一家小公司,老总是一个硅谷回来的年青人,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们正在研发一种革命性的产品,它将改变传统的娱乐媒体分发模式,届时DVD和唱片将绝迹——因为他们已经和八大影音巨头谈妥了,未来的好莱坞大片会直接通过他们的系统分发到电视机和手持播放器上,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实现版权保护以及设计一种妥善的收费方案。

那时候清华东门的产业园还是一片大工地,Google在北京建立研发中心的消息尚在风传中,人们对它的艳羡也仅仅停留在传说中豪华的工作环境,其他嘛——无非是一个做网站的而已。
而今,Galaxy系列让S公司赚足了钱,人事部门不得不四处寻找Android工程师,数字电视部门也因是否装载Andriod的抉择而陷入困境,高高层们对智能电视的关切与日俱增。

与能否做到相比,是不是想到变得如此微不足道。
想到正常,做不到才是真正的能力问题,何况,愿不愿意做也因人而异,终究,与想不同,做需要付出。
在韩国认识的那些同事如今都已经回国,大半却并不愿意继续从事研发工作,答曰太累。唯LHT去了SD,主持E-Book产品,而今“锦书”面世,姑且不论其前途命运如何,毕竟是做成了,值得钦佩。

八月以来,紧迫感日增,唯有努力学习新知识,期盼真有机会去做的时候不至因才疏学浅作罢。

中旬,开始研究OpenMAX,恐其会真成为多媒体领域的OpenGL。
而S公司至今对开放仍是避之唯恐不及,软件日益臃肿而难以维护,封闭而定义模糊的接口令移植变得异常艰难,项目的集体延期似乎要打破之前的神话:怎样千疮百孔的软件最终都能准时装载到产品中并给用户一个绚丽而毫无破绽的友好界面。

如果要回答为什么继续工作,还真可以说不只为了钱——房价高企,纸币不过深秋的烂苹果,只是想做点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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