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四年,十二月,短暂假期

有些忙碌,大部分时间都在解决问题,很匆匆,总是想着完了一定做个总结,但一直没有算完,便也没有总结的影子。
依旧做梦,但大多都是不好的。

还有几天牙疼,痛不欲生。

冬至到圣诞有四天假,花了五个小时用烤箱烤了一个大猪肘子,开了一瓶干仙粉黛。
仙粉黛是加州特产,以前我喝的都是玫红,老茂离职那天带我到旧金山的一家小酒馆喝酒,我才知道还有干的,尝过后觉得味道还不错,有那么点儿念念不忘。
另外,这酒劲儿大,号称“浆果炸弹”。

圣诞到新年那几天我没休假,想着把手里的活尽早赶完。
K念叨着要坐通勤火车有一阵子了,我就干脆找了一天带着他上班。颇不凑巧的是火车晚点半小时,到圣塔克拉拉的时候班车早没了,我们二人在瑟瑟冷风中候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一辆巴士,折腾到办公室已近中午。整座建筑又大又空,我牵着K穿梭于其中,像在走一个超级迷宫。

通勤火车在路上也就二十几分钟,看书或看论文都不合适,只能在手机上看看新闻,刷刷微信和微博。
这个年末的氛围有些偏悲观,美股跌跌不休,有说法归咎于贸易战,也有说法埋怨美联储;中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所谓“共享经济”泡沫也终于破裂了,一向热火朝天的互联网产业忽然开始裁员减负。
果真是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的。

有一次手机没电了,我就只能隔着车窗看风景,那时正逢雨过天晴,火车徐徐穿过湿地,水中的倒影清澈无比,远山笼罩在云海之中,如同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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