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向来短暂,现在越发地不经过,稍不留神就到了月底。
然而脑子却如被浆糊填满了一样,并没有存下多少关于短暂过去的清晰记忆,只剩些许零碎的片断,提醒自己这短暂的过去确然存在过。
旧历新年。
在美国它并非正式的节日,如果不是经常跟通个家人视频,也许就不经意间那么给忽略掉了。往年会早早地安排孩子们给爷爷奶奶拜年,今年没有,等拉他们来和爷爷说“过年好”的时候,早就是初三,甚至初四。现在父亲和弟弟在南京生活,我便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挂念。
凯文也会问什么时候能带他回中国,我无奈地告诉他:现在不行——短期内不行,因为会被隔离,就是要在房间里关上一个多月。
在美国,人们对疫情早就习以为常以至视而不见,可是在中国,那还是头等要抓的大事,毕竟,社会形态不同,对灾难的耐受度也大异。假如美国过去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在中国复现,整个社会是不是会崩溃都很难说。
美国社会确实很乱,好在还比较皮实。
追剧:《异星灾变》,美剧里喜闻乐见的末世废土题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剧看多了,让老美们面对灾难的时候总是秉出一种见怪不怪,泰然处之的态度。
徒步。
去了好几个东湾的公园,有牧场、湿地和湖,可以喂马、划船、看日落。
还去了一个不是太远的州立红木公园,看到了不少古老而巨大的加州红衫。这种树是地面上最高的植物,可达上百米,寿命超过千年。人与之相比——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显得太过渺小。
战争。
我司在基辅有好几十个同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安好。
每有世界大事发生,我就得庆幸是在家工作,不然在办公室碰上这种话题,作为一个中国人,真是开口也窘,不开口也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