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是漂荡在夏海迷雾中的孤岛,也是德鲁伊教的最后一片圣地。女祭司们在此守护着古老的巨石阵,立誓生生世世侍奉大地之母。
搬进了小城弗里蒙特的一所公寓,名叫阿瓦隆。
住在一层,餐厅窗外错落着许多并不那么年轻的白杨——加州很少见的一种树,本因出现在北中国,于是我在朋友圈里说想起了17号楼。
Jay回复问,是因为房间暗,还是窗外美女多?原来,那些树都给他们忘掉了。
W兄来访,在家中小住。
起先,他跟我说想过来看看,我还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不足一个月的功夫,他就拿到了签证,订了机票,帮K拖着一大箱的纸尿裤,出现在公寓的门口。
等到周末我带W兄去旧金山,我跟他说其实我更喜欢住在旧金山,弗里蒙特太闷了。
自南京别后,W成了自由职业者,他说安静、人少的地方适合他,不需要上班,不希望人骚扰,只要有电脑和网络足矣!
The coldest winter you’ll ever spend is a summer in San Francisco
那天旧金山阴云密布,冷风瑟缩,W只好把背包反挎到胸前,被我带着从Powell步行到唐人街,再从唐人街步行到渔人码头,再从渔人码头步行到Marina。
回国前的那天晚上,W兄在屋子旁边的大树下看天边的云,他称赞天空漂亮。
我也不得不承认弗里蒙特的云美,散布于惊人辽阔的苍穹中,变化莫测,形状离奇。
这些都该画下来的。
某天,我作为志愿者帮助一家智残人士培训中心做画布时,被墙上挂着的一副学员作品深深地打动了,那是一副粉红色半身女人像,墨绿色的背景,并不怎么有神的一双眼睛惘然地注视着远方。
我打心底里羡慕这些学员,羡慕他们能够专心致志地作画。
W租了一辆车,一个人开到了Livermore的Outlets。
我想起多年前他们刚拿到驾照的时候去开车去无锡买桃子。而我,直到现在都没拿到驾照。
许多事情,我在南京的时候就应该去做,结果什么都没做,那么长的一段时光,就跟被吞噬掉一样,不但没有什么成就,连记忆都没剩多少。
押井守拍过一部电影,是说某个未来发明了一种令人极度上瘾的虚拟现实游戏,名叫阿瓦隆,许多玩家沉迷其中,有一些甚至永远不能苏醒,因为他们相信了真正的现实是在阿瓦隆之中。
项目的原因,开始接触一些虚拟现实的技术,难道这真是通向自由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