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上班撞见了H,凄惨地告诉我又要离开公司了,陈述种种理由,沮丧而无奈。虽然同在一家公司,我们的联系却并不频繁,尤其自从Jay离开之后。
我们都是老同学。2000年考研的时候H是学校的红人,因其曾有过在华为任职的经历,被众人称作“华为小伙”,那时正值网络泡沫,系里面没有几个人手里不攥着一张华为或者中兴的offer,两派彼此掐架是家常便饭,但实际上大家对公司的真实状况都知之甚少,于是H成了一个可靠而抢手的消息来源,常常被众人拥簇在考研班的门口回答大家的问题,颇有外交部发言人的气势。只是花无百日红,考研结束之后,“华为小伙”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H也成为同样为考试、论文挣扎的普通一员,空是年纪大了一圈儿而已。
后来我和Jay辗转至宁,忽然发现H也在,遂三人聚了一次,Jay还举荐待业的H加入公司,也算帮了他一个大忙。
时过境迁,却又是今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H说完,长叹了口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