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三年,五月,蓬和鸭

每天晚上,K都眼巴巴地盼着我下班回家,和他玩“蓬和鸭”。
这是我早些时想出的一个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每人拿一个玩具,然后互相交换,同时说出玩具的名字。因为K一直学不会发“peng”和“huang”两个音节,我当初挑的是一辆敞篷车和一只小黄鸭,于是乎K就把这游戏叫成了“蓬和鸭”。…

北京四年,七月,从普乐门公寓到伦巴底街

送岳母到机场。
就听得她一宿没睡,说是怕过点。我想怎么会啊,她老人家每天大清早都是第一个起床,跑进卧房里开窗透气,连我都没有办法睡过。
临出门,岳母忽然抽噎起来,舍不得女儿和K。我在旁安慰,说我们会带着K回来看她。岳母说你们再生一个吧,我帮你们去美国看。…

北京四年,六月,命与运

命者,人力之所不逮,天也;运者,悠忽间机缘闪现,或择之,或为之所择,尔后径情直遂者,无不飘飘然自以为是,流离琐尾者,皆抚心不已,盖弗知运之所倚者,亦命也!

因美使馆的缘故,行程推迟了一个月,得以与一些朋友话别。其中,有上次离开北京时最后来送我的老D,也有重回北京后第一个认识的N,以及其他一些命运交错之际有幸相遇相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