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元年,十月,别了,南京。

故乡异常缓慢地变化着,如果不是走在仅有的那几条大街上,可以说十年如一日。正因变化之缓慢,故能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从老墙的青砖上、从小院的李树上、从洇着锈迹的电线杆上。
携妻去看悬空寺,那座经历了一千五百年风雨的建筑,门票居然涨到了130元,令我不得不放弃,只得倚在桥边眺望鱼贯而上的人流,企图从中找到妻的影子。我之认识这古寺几十年相比于古寺之存在上千年,如此微不足道。古寺几乎没有变,而其承载的岁月之痕,又岂是瞬息即灭之物所能企及?…

秋日琐忆

韩国的秋天很美,银杏树多,变黄的时候气势磅礴,打就了一个大气而亮丽的底色,然后红叶植物们才开始在画布上肆意发挥,将橘黄、橙红、大红、紫色泼满了每个角落,使得每天早晨都能看到一幅全新的图画。然而细心一点,又不免会注意到些许令人不快的征兆,山楂树上的红果不知何时消失殆尽,旁边的几丛黄菊也在缓慢地凋萎,枫叶虽然仍旧是红色的,但已经略显黯淡,等到果然有一天雨横风狂,也便都随了风雨去。秋天的盛装卸尽,无限风光不过仍幻作零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