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五年,十月,遁世独立

龟缩在这个小角落里,越发难以同先前的世界产生共鸣,如同为其所弃。
比如大国阅兵之日,国内群情激昂,足以让人联想起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德意志。言论掌控的那么紧,微博上关于“东风17”的话题之下却随处可见“核平香港”的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出来的。我不知道香港发生了什么,但一定还没有到被“核平”的地步。…

湾区三年感闻

不知不觉在湾区住了超过三年,开始相信一些所见所闻乃至所思能够突破初始印象的局限,值得记录下来,供后来者观。
湾区很小,美国很大,虽然在根基上是同一个政治文化框架,可是某些方面的差异之大甚至看齐中国之于美国。因此,湾区有些稀松平常的东西在全美却十分罕见,所谓感闻也无法推广到全美。…

加利福尼亚二年,十月,一地南瓜

那天,顺着著名的一号公路开到莫斯比奇去看海豹,结果点没赶对,太平洋边上伫了一阵子,除了波涛汹涌、漫无边际的海水之外,什么也没看到。路上的景致也远不及早先在网上看到的游记里描绘的那么动人,还堵车,也就半月湾满地滚着的南瓜印象深刻——因为从来没有见过。…

加利福尼亚二年,六月,盛夏,年中

记得大学毕业那年的夏天,大街小巷里到处荡漾着莫文蔚的一首《盛夏的果实》。我在实验室干活干得累到要死,吃完饭不愿意回去,便蹲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听,一边回想好些年前蹲坐在同学家卖豆子的小摊旁瞭大街时的情景,觉得特别过瘾。…

加利福尼亚元年,九月,阿瓦隆

阿瓦隆,是漂荡在夏海迷雾中的孤岛,也是德鲁伊教的最后一片圣地。女祭司们在此守护着古老的巨石阵,立誓生生世世侍奉大地之母。

搬进了小城弗里蒙特的一所公寓,名叫阿瓦隆。
住在一层,餐厅窗外错落着许多并不那么年轻的白杨——加州很少见的一种树,本因出现在北中国,于是我在朋友圈里说想起了17号楼。…

北京四年,七月,从普乐门公寓到伦巴底街

送岳母到机场。
就听得她一宿没睡,说是怕过点。我想怎么会啊,她老人家每天大清早都是第一个起床,跑进卧房里开窗透气,连我都没有办法睡过。
临出门,岳母忽然抽噎起来,舍不得女儿和K。我在旁安慰,说我们会带着K回来看她。岳母说你们再生一个吧,我帮你们去美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