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脚之后,世界一反常态地变得那么大,从办公桌到茶水间一下子成了好长的一段距离,真是令人惊喜异常。然而,更多地还是担心,怕万一骨折,或者会留下隐症等等——我几乎翻遍了百度上以“扭脚 处理”为关键字索得的页面。忽然想起去年的春天,从香山下来的时候,尹秋摔了一跤,应该也是扭到脚的,我却从没有怎么想过,仅仅装模作样问了几句,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便如获大释般,不到几分钟便全然忘掉了。回首其时自己的冷漠,不由大痛心,寻根追由,却又想归咎于重实重利的庸俗社会,以为这冷漠正是它给予的。最后只能发了条短信过去,祝她圣诞快乐,以释负罪之感。…
影事杂谈
刚辞职到南京时无处可去,天又下雨,跑到电影院看电影,因为说是放江珊、夏雨主演的《电影往事》。到了才发现场次给取消了,大失所望,后来得知是因为好长时间没卖出一张票,影院怕赔。不由想起上次五道口放贾樟柯的《世界》,也不过卖出了几张票,那次是因为没有注意到放映的信息,否则怎么也会去支持一把,而这次,连支持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失去了2005年的春天
每个具体的季节都是美丽的,珍贵的,一去不复返的。或者是因为我的鬼迷心窍,或者是因为我的无可奈何,或者是因为天性的柔弱,或者是因为上天的安排,我失去了2005年的春天,那是个美丽的季节,我本来可以从那里得到很多兴许会令我毕生难忘的记忆,而我却将它失去了,并且直到这年末我才发现了这个严重的事实,更严重的是,我甚至还可能失去了2005年的部分夏天。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我去了一个不应当去的地方,认识了不应当认识的人——而我从前很幼稚地以为认识人不可能给我带来损失。…
无题
白天破例没有过江,中午步走到南大去吃午饭。这需要横穿整个高新区,大约20分钟的路程。本来我应当乘公车的,但最后还是决定走走。天气清冷,日光漠然,道路空旷,鲜有车辆和行人,交通灯在斑马线上孤独地一闪一闪,更添几分凄凉。我忽然找到了一种从前一直在寻找的感觉,那正是最痛恨四环的嘈杂声的时候,脑海里总浮现着那么一个僻静之所。而这里,不仅仅有僻静,更有几分隐藏着的颓废。透过几米高的杂草望见废弃了的厂房,再去想象当初好大喜功者兴建它们时的繁荣,很是慨然!…
影像往事
其实,近来拍照片的热情已经冷了许多,其一是没有了时间去拍,其二更不知道该拍些什么。
不是回忆
北京已经开始下雪,可南京还是一幅深秋的样子,有冷风,却至于不刺骨。南大新校区的附近如同农村的集市,各式各样的小摊毫无规则地散布着,没有所谓后街,走在里面更似迷宫的甬道。其间有几家卖盗版碟的,毕竟是靠着大学,也居然能看到了不少好片。…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当初决定到南京来,或多或少是冲着六朝的。
那是一个令人心仪神往的时代,虽说几百年里战乱不断,但于今人来说所有的苦痛早已经淡去,唯有古人们在苦痛中挣扎探索出的对世界、对人生的透彻领悟像磁石一般,散发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永不忘记朴素的生活
餐后的节目是看表演,在一个叫做“第六大街”的俱乐部,场地颇大,中心是高高的活动舞台,四周的观众席分若干层,围坐一圈,宛然一个缩小的罗马斗兽场,座位上、包间里尽是饥渴的眼睛。我们到得早,节目还没有开演,舞台上偶尔有几个歌手唱唱,等到9点左右,活动的舞台从地面渐渐升了起来,音乐大作,衣着光鲜的舞女郎尽情的热舞,悬在半空的两个小舞台甚至上演了传说中的钢管秀。我喝着啤酒,昏昏欲睡,与在北京的酒吧一样,然而再没有了北京酒吧中的浅唱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