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的海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大海是在仁川,起先在飞机上,隔着舷窗望下去,漫无边际的一片,经晴天日光的照射,闪耀着鱼鳞般的奇妙光泽。等搭上公司的班车,已经是当地时间五六点的样子,这时在车窗外又看到了高速公路旁边的海。距离近了些,发现那颜色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是一种深的灰蓝色,涂在军舰上的那种,给人以冰冷的感觉。这种冰冷的颜色一直从海边蔓延到公路上、蔓延到崎岖的群山中,甚至感染了天边的夕阳,就要掩去了大片的绯红,变成一个白色的光团。…

回首向来萧瑟处

2004年4月6日那个下着小雨的上午,我到北京开始第一份正式工作,距今已经两年零十天了。与大部分一起毕业的同窗相比,其间的历程只是略多一些坎坷,而和自己当初的理想相对照,却不能不说是一个大挫折。

虽说那一期的研究生已经开始扩招,但班级中仍然保持着浓厚的学术气氛,涵盖多个学科的非正式讨论、争辩以及对未来的预期和Star…

千岛湖散记

直到昨晚,睡梦中还是一片湖光山色,美丽的千岛湖确实令人难忘。更难忘的还有那宁静而祥和的淳安县城,恰好坐落在湖光山色之中,几条繁华的小街和若干曲折盘旋的僻静小路错落在一起,动静昭然。

南京距淳安县四百多公里,旅行团的车周五晚上六点多出发,足足跑了七个多小时才到。幸好第二天的船票是十点钟的,尚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周六一整天游湖区,就是搭游船从一个岛到另一个岛,感觉还是蛮有意思。千岛湖其实是一个人工水库,五六十年代时建成后,先前的古淳安城便整个没入湖底,周围的群山则变成数不尽的岛屿,据称面积超过三亩的达千余个,故得了“千岛湖”的名称。也正因如此,湖的总面积虽然不大,湖区水况却异常复杂,游船行驶其中,两边的景色千变万化,很有小说中寻找海盗宝藏的感觉。此外,湖面的颜色相当好,一片碧绿却又不失清澈。湖中一个高点的岛上设了观景台,在上面可以欣赏湖面的全景,那看着只是个安静阿,唯一活动的船只也因为距离太远竟也看不出动来,不知道所谓风景如画有没有这种意味。旅行中的缺憾有二,其一因为跟团,所有的岛屿都是走马观花,没有时间静静欣赏;再则天气不是很好,天空缺了点蓝色,不然蓝天碧水映衬着会令人窒息的。…

镇江流水账

几周前就起了去镇江的念头,拉帮结伙未遂,只好独行。

赶了今早八点十六开往上海的特快,约九点到达镇江。
镇江以三山闻名,“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大约指的便是。其中金山最东,焦山最西,北崮居中,因为时间的关系,必须在金山和焦山间做个选择,最终决定去焦山,因为据说焦山在江中,须轮渡而至,与我颇有吸引力。…

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批评和怜悯——从一篇通信说起

最近,在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上看到了一篇通信,文章以一个西方记者的视点表述了对中国农村现状的看法。自然,善意的批评和怜悯一如既往地成为文章的基调,西方学者们就此似乎是毫无争议的,而长久以来的深受其熏陶的国人们也渐渐不再怨天忧人,痛快地把全身的伤疤都认作是自己的不济。坦白地讲,西方人口吻中饱含着的那种人道主义精神多少都会让我受到感动,然而,他们绝口不提————或者无意中忘却,故意地省略抑或从来就不知————的那一部分东西却更加囤积我心中的抑懑。…

春天来了

其实昨天去燕子矶的时候就觉到春天来了,一场大雪非但没有挡住2006的春天,反而应了那句“飞雪迎春到”。
去燕子矶满足了一个心愿,就是终于到长江边上走了一走。那是从三台洞下来时候,其实在上面我就已经把地形看好了,所以一路小跑,也顾不得路边池塘的臭味,径直往江边奔去。那里其实是一个采沙场,传送带正源源不断地把江沙运到岸上,我翻过了一个小沙丘,便到水边了。江水很有节奏地冲击着沙地,令这个孤陋寡闻的内地人激动不已,不由地想起电视上的海边也似乎如此而已!…

一场大雪

天气象病人抽风一样,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礼拜天开始刮了气冷风,然后气象台预告说今天有雪。自然不是很相信,以为顶多落层霜,因为毕竟已经过了立春,况且还是在江南。然而早上起床后发现窗外一片大白,居然果真下过雪了。如是也罢,始料未及的是一整天依然在断断续续地下,到午后竟然下疯了,铺天盖地搅作白茫茫地一气,窗外望去,叫人想起炸飞了的面粉车间,对面长了些松树的几十米小山,也似乎有了林海雪原的味道。这下子服了,除了路面还是黑亮黑亮的,这雪下得不比北方差。

又是一年元宵节

正欲转暖的天气忽然又清冷起来,天苍白苍白的,反倒是添了一些我心目中节日的气氛。因为从前北方的冬天总是这样,要不就得下雪,去年元宵节就下了,夜色中纷纷扬扬,把我给惊诧得不得了,还写了几句:“银屑搅天红灯俏,烟花幻舞分外娆,但忧良辰归旧梦,不意明朝胜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