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的《二十四城记》是一部伪纪录片,这有时会令观影者颇感尴尬,乍一看以为讲述的是一些真实的故事,却很快反应过来,明白那不过是编造的情节,和所有欢快的或凄惨的故事片一样,然而因为这欺骗中的欺骗,叫人不知所从:因是而感动会使人觉得愚蠢,无动于衷又会显得滑稽。…
跑步
下班后情绪往往莫名地低落,我将其归结为疲惫,因此不愿意做什么心理调节,宁可饭后倒在床上,等躺够了便换上鞋子去跑步。
昨晚沿着鸡笼山的小路一直跑到解放门,歇了口气然后继续跑,沿着湖,于是很快就要到太阳宫了,只好折返——我可不想这么着就到了火车站,那应该属于很远的范畴。回到家,MP3中的埃格蒙特序曲才结束,贝九尚未开始。…
新家
关于我的新家——准确地说,应该是新的出租屋,总该讲些什么。
那幢房子又老又旧,外边看上去破烂不堪。房东是个谨慎而圆滑的小市民,讲话客套,脸上堆满那种能够瞬间即逝的笑容。租金高昂。然而有了一张书桌,趴在上面写字的感觉很好。老迈的父母就在隔壁,凝眉沉思之时可以听到那边传来的电视机声音。晚饭后我很愿意听听英语,去湖边或鸡笼山上,边走边听。…
春和景明之外出回忆
作为半个土星人,周六随众跑到溧水采草莓。
实话实说,不大有意思。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彻底粉碎了对所谓世外桃源的幻眷,深深地爱上了城市的五光十色,并同钢筋水泥。
不管是采草莓,还是农家乐,都是近几年时兴起来的噱头,农民想多赚点钱逛逛新街口,买部平板电视或者数码摄像机什么的,于是他们叫城里人来农家乐,或者摘草莓。…
南京五年,三月,提前步入中年
3月17日晚上请大家吃了个饭,官方原因是纪念自己正式步入三十,但实际上是二十九周岁,而且,真正的生日是第二天。然而无妨,权作提前进入中年吧。
那日从扬州回来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老同学J,彼此聊了很多近况。他说他刚刚回了趟家探望生病的叔父;自己则在准备结婚,因为经济的原因,还换了所小的房子。我也和他讲了一下我的一些计划。于是难免相互感慨一番,惊呼欲提前进入中年。…
津京高铁,鸟巢及南锣鼓巷
从天津到北京方便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出门打个车,十分钟到东站,自动售票机买一张票,即可上车,不到半小时便能站在南站广场等临线了。时间也就是浪费在这最后的几公里,从临线换20路至北京站,然后转地铁,等从鼓楼大街那口子爬出来,足足耗掉一个半小时。不过,据说地铁立马要通南站,最后几公里的问题也不在话下!…
南京五年,二月,迎接生机盎然的春天
如果按照原计划27日返回南京的话,我打算和Y兄去参加一个活动,名字叫作“一起迎接生机盎然的春天”。但我现在在北方,路面上还有残雪,春天尚无迹可寻。
可是至少北方的天空是晴着的,这足以令人心情愉悦,对于一个大半月浸淫于阴郁晦暗的天气中的人来说,一缕阳光是最好的礼物。…
往事 – III
我十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在一家国营日杂公司做出纳,平日里却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大约只是看看报、下下棋,偶尔也会接待几个乡下赶过来购买镐头或铁锹的老农。 可是到年关的那一阵子,也会忽然忙起来,晚上常常很晚回家,倒也不是因为公司进了什么新鲜的年货,只是平日里无人问津的花炮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闹市里早已经搭起了大棚,员工也不必去公司上班,径直去大棚卖炮即可。父亲是管钱的,需要比别人去得更早,回得更晚,收到的现金也懒得往公司送,常常是怀揣着大包的钞票回到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