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H

大清早上班撞见了H,凄惨地告诉我又要离开公司了,陈述种种理由,沮丧而无奈。虽然同在一家公司,我们的联系却并不频繁,尤其自从Jay离开之后。
我们都是老同学。2000年考研的时候H是学校的红人,因其曾有过在华为任职的经历,被众人称作“华为小伙”,那时正值网络泡沫,系里面没有几个人手里不攥着一张华为或者中兴的offer,两派彼此掐架是家常便饭,但实际上大家对公司的真实状况都知之甚少,于是H成了一个可靠而抢手的消息来源,常常被众人拥簇在考研班的门口回答大家的问题,颇有外交部发言人的气势。只是花无百日红,考研结束之后,“华为小伙”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H也成为同样为考试、论文挣扎的普通一员,空是年纪大了一圈儿而已。…

南京六年,十二月,无声无息

最近,我情愿用一个词来形容时间的流逝——“触目惊心”。
一成不变、不愿改变也无力改变。

我思维最活跃的时间是在路上,骑着单车,遐想万千,痴迷于酝酿一个崭新的明天。
而现实却是再给你一个昨天。

不愿再去追求当年无限向往的诗意生活,因为无法承受大众给予小众的异样的眼神,而宁愿无声无息。…

南京六年,十月,搬家

在三山街的房子到期了,房东打电话来,要涨租金四百元,我和L商议后,还是决定搬到另一个地方去。
搬家本来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不过是花时间寻觅一所还看得过去的房子——这个总是可以找到的,只要舍得花钱,其次便是需要再次整理一下越来越多的家当,如此而已。然而搬家总让人情绪很差,甚至有些失眠,我想这是因为归宿感的缺失——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过归宿感,只是搬家的时候会将其强化而已——所以大家都宁肯在遥远的乡下买一所房子,哪怕每天在路上奔波几个小时,也觉得温馨,快乐。…

年长的人

我承认我不愿意与年长的人打交道,我的房子到期了,我要租房,可是碰到年长的房东我会本能地排斥,表象是不尊老,深层的原因只是为了自我保护,他们在这世界上存活了那么多年,世故、贪婪、奸诈、阴险,他们把别人的同情心当零食,一边吞吃一边咂巴着嘴。因为它们生命无几,离这个世界的尽头越近,就越想攥取这世界上更多的东西,让它们在自己干枯的手里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