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五年,二月,迎接生机盎然的春天

如果按照原计划27日返回南京的话,我打算和Y兄去参加一个活动,名字叫作“一起迎接生机盎然的春天”。但我现在在北方,路面上还有残雪,春天尚无迹可寻。
可是至少北方的天空是晴着的,这足以令人心情愉悦,对于一个大半月浸淫于阴郁晦暗的天气中的人来说,一缕阳光是最好的礼物。…

往事 – III

我十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在一家国营日杂公司做出纳,平日里却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大约只是看看报、下下棋,偶尔也会接待几个乡下赶过来购买镐头或铁锹的老农。 可是到年关的那一阵子,也会忽然忙起来,晚上常常很晚回家,倒也不是因为公司进了什么新鲜的年货,只是平日里无人问津的花炮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闹市里早已经搭起了大棚,员工也不必去公司上班,径直去大棚卖炮即可。父亲是管钱的,需要比别人去得更早,回得更晚,收到的现金也懒得往公司送,常常是怀揣着大包的钞票回到家来。…

亲手泡杯好红茶

整理完屋子已经下午四点钟了,天色渐暗,叫人有些踌躇该不该开灯。想起来也没有要紧的事情做,便泡了壶红茶,坐在电脑前来。
担心烫,小心地抿了口。忽然,一种奇异的香味在口中弥散开来,令我大吃一惊,好不对劲!
于是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却依旧没有一丝关于这异香的记忆,甚觉意外。…

二零零九,北京,不过是回忆

那日,和弟弟在崇文门外新世界旁边的永和大王吃面时,我指着窗外繁华的街道问他:“还记得吗?从前晚上我们和妈妈从这边步行回来?”
“不记得了。”弟弟坦率地说。
“怎么会?”我有些惊愕,不过是四年的工夫。

但有些时候,我还真羡慕如弟弟这般健忘的人,他们不至于像我这样,每次经过北京都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一并涌上心来,叫人不堪。这个城市,在我眼中总是弥漫着各色的回忆,即使我竭力保持理性,劝说自己那不过是一层罩在冰冷的水泥森林之外的臆造的幻象,美丽而不真实,却依旧无法摆脱。…

南京五年,元月,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元月一日,随朋友登紫金山,吃“东来顺”,据称是图个吉利,遂发现,而今对未来的不安已非我这个老牌悲观主义者的专利了。所谓的“中产阶级”难道如此脆弱?走在下山的路上,我暗想。
然而似乎仍旧无心调整自己的生活,没有刻意减少外出就餐的次数,继续买书买碟,去古堡喝酒听歌,与Y兄一起逍遥快活,只是开始每日读英文,戒掉了“开心”和“豆瓣”,努力关注工作中的每一个技术细节。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居安思危”是个听起来不错的优点,但现在才发现,“思”——远远不够,还要做。…

往事 – II

六年前,一个初春的下午,晴天,温暖而平和的午后阳光倾泻下来,一扫阴霾的那种,在我记忆中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

我去车摊修自行车,修车的男人很瘦,像父亲一样,我蹲在一旁看着他做活。
这时,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小女孩子跑了过来——七八岁的样子,坐到修车人原先坐着的马扎上,开始摆弄工具箱里的一柄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