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六年,十月,时至深秋,岁月已老

去一趟小岛成了每周末例行的活动,一来是近,二来是人少,然后多少还能收获一些果实。因为缺水,大部分果树都结不出来什么东西,但必然有足够顽强的,比如桑葚,无花果,还有芭乐。芭乐真是厉害,在那般干涸的土壤里竟然也能做到枝繁叶茂,还挂出一树的果子来。…

北京元年,六月,南方的雨季业已来临

当我出差住在上海红枫路的公寓中的时候,南方已经开始下雨,然后一直下到北京。
某个雨夜,我和上海的老同学们在饭局上重温昔日的时光,正如同我们在校园外某个小饭馆闲聊的情形一样。其实,变化最快的是世界,变化最慢的是人本身,因此我很少用“物是人非”这个词,而更多用“人是物非”。我们一起聊通信,聊CDMA,聊扩频——虽然我已经远离这个领域多年了,却很觉尽兴。…

阿P

晚上九点钟,阿P请我在珠江河畔吃饭,我们点了一条三斤的龙虾,两瓶啤酒,浅斟慢酌起来。
期间讲起四年的西安生活,阿P竟将其称之为噩梦,告诉我至今仍会因之而从梦中惊醒,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毕业了岂不爽翻?”…

往事 – II

六年前,一个初春的下午,晴天,温暖而平和的午后阳光倾泻下来,一扫阴霾的那种,在我记忆中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

我去车摊修自行车,修车的男人很瘦,像父亲一样,我蹲在一旁看着他做活。
这时,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小女孩子跑了过来——七八岁的样子,坐到修车人原先坐着的马扎上,开始摆弄工具箱里的一柄铁锤。…

忘却

想不起“老锦江”这个菜馆的名字,虽然曾经以此为名写过一篇随笔。
也想不起“徐静蕾”这个的名字,虽然假期里看过“我的美丽乡愁”之后念念不忘。
于是只好借助一个小本子,然而回西安的途中竟然连小本子都忘到某个地方了。…

十二月

天气愈发地清冷,树枝上没剩下多少叶子,天空偶尔会出人意料的蓝,秋天彻底地离去,冬天来了。
紧张和纷乱渐渐远去,虽然对自己的未来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知道一切已非人力所及,该做的已经做了,终于又可以躺在床上,慵懒地休息,悠闲地干那些与前途功利不甚相关的悠闲的事情。…

雨后的清澈

近来忽然发现自己的语文水平下降了不少,便决定买一本《现代汉语》的课本翻翻。记得太白南路上有一家高教出版社的门市部,我想那里一定有的卖。
下午四点半从学校出发,昨天刚刚下过雨,今天依然有那种雨后特有的清澈的感觉。头顶的蓝天是清澈地,飘动的白云是清澈地,洒满了阳光的绿树是清澈地,我骑车掠过两个小孩子,他们争着踩我的影子,令我忍不住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微笑——连人儿都是那么地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