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流水账

几周前就起了去镇江的念头,拉帮结伙未遂,只好独行。

赶了今早八点十六开往上海的特快,约九点到达镇江。
镇江以三山闻名,“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大约指的便是。其中金山最东,焦山最西,北崮居中,因为时间的关系,必须在金山和焦山间做个选择,最终决定去焦山,因为据说焦山在江中,须轮渡而至,与我颇有吸引力。…

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批评和怜悯——从一篇通信说起

最近,在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上看到了一篇通信,文章以一个西方记者的视点表述了对中国农村现状的看法。自然,善意的批评和怜悯一如既往地成为文章的基调,西方学者们就此似乎是毫无争议的,而长久以来的深受其熏陶的国人们也渐渐不再怨天忧人,痛快地把全身的伤疤都认作是自己的不济。坦白地讲,西方人口吻中饱含着的那种人道主义精神多少都会让我受到感动,然而,他们绝口不提————或者无意中忘却,故意地省略抑或从来就不知————的那一部分东西却更加囤积我心中的抑懑。…

春天来了

其实昨天去燕子矶的时候就觉到春天来了,一场大雪非但没有挡住2006的春天,反而应了那句“飞雪迎春到”。
去燕子矶满足了一个心愿,就是终于到长江边上走了一走。那是从三台洞下来时候,其实在上面我就已经把地形看好了,所以一路小跑,也顾不得路边池塘的臭味,径直往江边奔去。那里其实是一个采沙场,传送带正源源不断地把江沙运到岸上,我翻过了一个小沙丘,便到水边了。江水很有节奏地冲击着沙地,令这个孤陋寡闻的内地人激动不已,不由地想起电视上的海边也似乎如此而已!…

一场大雪

天气象病人抽风一样,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礼拜天开始刮了气冷风,然后气象台预告说今天有雪。自然不是很相信,以为顶多落层霜,因为毕竟已经过了立春,况且还是在江南。然而早上起床后发现窗外一片大白,居然果真下过雪了。如是也罢,始料未及的是一整天依然在断断续续地下,到午后竟然下疯了,铺天盖地搅作白茫茫地一气,窗外望去,叫人想起炸飞了的面粉车间,对面长了些松树的几十米小山,也似乎有了林海雪原的味道。这下子服了,除了路面还是黑亮黑亮的,这雪下得不比北方差。

又是一年元宵节

正欲转暖的天气忽然又清冷起来,天苍白苍白的,反倒是添了一些我心目中节日的气氛。因为从前北方的冬天总是这样,要不就得下雪,去年元宵节就下了,夜色中纷纷扬扬,把我给惊诧得不得了,还写了几句:“银屑搅天红灯俏,烟花幻舞分外娆,但忧良辰归旧梦,不意明朝胜今宵”。

由扭脚想起的

扭脚之后,世界一反常态地变得那么大,从办公桌到茶水间一下子成了好长的一段距离,真是令人惊喜异常。然而,更多地还是担心,怕万一骨折,或者会留下隐症等等——我几乎翻遍了百度上以“扭脚 处理”为关键字索得的页面。忽然想起去年的春天,从香山下来的时候,尹秋摔了一跤,应该也是扭到脚的,我却从没有怎么想过,仅仅装模作样问了几句,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便如获大释般,不到几分钟便全然忘掉了。回首其时自己的冷漠,不由大痛心,寻根追由,却又想归咎于重实重利的庸俗社会,以为这冷漠正是它给予的。最后只能发了条短信过去,祝她圣诞快乐,以释负罪之感。…

影事杂谈

刚辞职到南京时无处可去,天又下雨,跑到电影院看电影,因为说是放江珊、夏雨主演的《电影往事》。到了才发现场次给取消了,大失所望,后来得知是因为好长时间没卖出一张票,影院怕赔。不由想起上次五道口放贾樟柯的《世界》,也不过卖出了几张票,那次是因为没有注意到放映的信息,否则怎么也会去支持一把,而这次,连支持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失去了2005年的春天

每个具体的季节都是美丽的,珍贵的,一去不复返的。或者是因为我的鬼迷心窍,或者是因为我的无可奈何,或者是因为天性的柔弱,或者是因为上天的安排,我失去了2005年的春天,那是个美丽的季节,我本来可以从那里得到很多兴许会令我毕生难忘的记忆,而我却将它失去了,并且直到这年末我才发现了这个严重的事实,更严重的是,我甚至还可能失去了2005年的部分夏天。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我去了一个不应当去的地方,认识了不应当认识的人——而我从前很幼稚地以为认识人不可能给我带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