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四年,二月,失焦

上大学的时候,阿P送我八个字:“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极不客气。我并未因此而生气,我知道这是自己生来就有的一种失焦状态,具体说应该是源于某些时刻忽然产生的对周边存在的真实性的一种怀疑。
只是新近又有些失焦的苗头,部分是过年的缘故,部分怕是因即将领受的“父亲”的头衔所引起的手足无措。
每一次的角色转变总意味着对一段过去的挥手告别,且不说最终的光景怎样,至少在那一刻惆怅会大于欣喜。

春节假抽了一天时间去看了看飞儿,借着过年的喜庆送上早该送上的祝福。飞儿从结婚到当上父亲仅花了一年左右,效率高得惊人。
没有见到他的小女儿,说是回丈母娘家了,若非要照顾生病的父亲,他本也打算回老家的——“靖小红打电话说要组织同学聚会”,他说。我知道他们在群里闹得很厉害,若是十年前,我定然会相当热心——要知道十年的聚会是我发起的,可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情愿回那个地方,也没有多少动力去和那些在记忆中几乎都要沉底的老同学们聚个首。

剩下的事件窝在家里陪L看“水浒”,曾经多么熟稔的情节竟然也有些记不起来。
大概触发了心里的些许恐慌,便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记忆中没命地搜索,想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遗失,终于又“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愈发痴迷起画画,连午休的半个小时都不放过,似乎唯有画布可以留住某些行将逝去的情绪。多少年来,一直企图重新拿起画笔,但除了装模作样地涂抹过一两幅,没有任何成绩——时候终于到了!

央行此番第二次降息,峻诚终于结婚了,中介发来短信催促买房,说马上要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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