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三年,六月,刮风打雷下雨天

今年六月多雨,有一阵子几乎是每天一次。往年的六月已经记不大清了,大约也下过一些,但似乎总不至于如此频繁。
雷电交加的那会儿往往在午夜或者下午,我不是在睡觉即是在上班,所以最终见到的大多是雨后的情形:湿漉漉的地面,澄净的空气以及奇幻的天空。要是在若干年前,或许还会因此而有些兴奋,总不至像现在这般无动于衷。

说不清楚是成熟还是麻木。
记得离京的那些日子里,总是在怀念和家人在崇文门度过的那段时光。可是这次又带着父母去到崇文门,却发现内心早已死寂如石。
记忆仍在,新世界、搜秀都识的,可总是如同被植入的一样,无法同自身的情感产生共鸣。
“活到三十岁,然后死去”
怪不得有小文青如是说。

也或是动物自有的规律。
其实我早知道,作为生物个体,成熟之后唯一的意义仅剩繁衍及养育后代,唯有如此才能获得些许情感上的奖励,大自然的架构师就是这么设计的。

于是,每到周末,我就别着公司发的计步器在帝都看房子,从十里堡到管庄,酒仙桥到北苑,望京到枣营,几乎每次都走5万步之上。结果却令人沮丧,价格在承受极限以内的房子,根本就无法勾起购买的欲望。这时又想起住在沙河边上的朋友,我实在无法想象如何才能获取那种由衷的幸福感。
征求众人意见,则住回龙观的赞回龙观,住天通苑的赞天通苑,住通州的赞通州,问等于没问。

月初时还底气十足,万分从容,可眼看着相国的态度来了这么一个回转,难免有些心慌。
所有的征兆都与2012年出奇地相似,全球央行仍在继续着后危机时代的极度宽松,只要印钱的速度赶上烧钱的速度,创造一波接一波的繁荣没有任何难度。

“辞职,找个工资低的地方干干吧,去申请两限房。”
一位极其庆幸申请到两限房的朋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这个时代是如此的夸张,敢情钱都没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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