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六年,一月,魔幻的现实

连续不断地感冒,都是些轻的症状,鼻塞、打喷嚏,却也让人不适,嗜睡,不愿外出。
有一段时间气温陡降,不得不把藏在衣橱里四五年的羽绒服给取了出来。好不容易养成的一点写作习惯也因而中断,毕竟不是为了糊口,总不愿意寒夜里抖抖索索地在窗前的书桌前坐很久。所以选择了阅读,重新把卡夫卡的《城堡》过了一遍,这次读得很细,产生了不少共情,体会到了一种强烈的被压迫感。也从而更不愿意动笔,如果没有办法写出这种共情,倒还不如不写。

已经写了的也始终没有人读,毕竟不是二十年前,那时候有水木,有天涯,你码上好几万字总能火那么几天,现在不同了,是自媒体时代,话语权在大V手里,在资本手里,人们能听到什么读到什么是大V说了算的,是资本说了算的,更是当局说了算的。然后,就出现了游民论政治,卖房的谈科技,炒股的讲防疫的“百家争鸣”局面,都可以轻而易举就赢得成千上万“深度好文”的大赞。
大家都有表达欲,这个理解,但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呢?

武汉的疫情我新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时候就觉得诡异,没想到事情最后真的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最后诡异到魔幻的地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很久以前,我就认为,这个体制的基础是建立在人们对国家的无条件信任上,这信任持续了六十多年,属于宗教般的信任,坚不可摧。所以,我预计,两三个月以后,大家的主观情绪又会回到一个月前,尽管客观的现实可能会发生不小的变化。
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年来的伟大的成就,人民总是乐于将其归功于所谓“国家”,而不是自己。

买了部文石的阅读器,决定杜绝媒体,专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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