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三年,二月,并不存在的生日

有一天早上开完站会,同事们向我皆道生日快乐,令我稍觉意外,连忙道谢。
家里的人一直习惯用农历算日子,所以录到我证件上的生日其实是农历,至于它到底对应着公历的哪一天,老早的时候算过,后来也忘掉了。先前在国内的时候,我还要努力解释一下,现在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反正,生日与我可有可无,老掉一岁,也似乎并不值得庆贺?

近日得悉一个从前认识的人得了恶病,有些感伤。主要是又让人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些岁月,幼稚也好,懵懂也好,然而年轻。
人生总会有一些苦痛的日子,然而一日将近,躺在床上,想起还能看到明早的太阳,就立马觉得欣慰:活着便可以。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庄周就是个瞎扯的货。

在圣塔克拉拉见到了久违的童兄,我带他去吃小肥羊。
饭间叙旧,并没有聊多少在S社共事的那些日子,讲的更多的反而是彼此的近况,他也投奔了C,然后开始数计退休的日期了。

雨季迟迟不肯结束,湿气弥漫,跟江南一样。
人昏昏欲睡,偶尔有个晴天,去金门公园放个风,依着栏杆,或坐在长椅上,都是一副眼睛要打架的样子,和园子里圈着的那条懒洋洋的大鳄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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