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元年,六月,南方的雨季业已来临

当我出差住在上海红枫路的公寓中的时候,南方已经开始下雨,然后一直下到北京。
某个雨夜,我和上海的老同学们在饭局上重温昔日的时光,正如同我们在校园外某个小饭馆闲聊的情形一样。其实,变化最快的是世界,变化最慢的是人本身,因此我很少用“物是人非”这个词,而更多用“人是物非”。我们一起聊通信,聊CDMA,聊扩频——虽然我已经远离这个领域多年了,却很觉尽兴。
那晚没有喝酒——酒原是给无话可说的时候备着的 。

我仍旧在南方与北方之间奔波,和不同的人见面,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如同一个偶人。有时某些想法也能让人打了鸡血般跳一跳,平静下来之后却依旧如初。

东三环白家庄附近有一家烤肉店叫“平娃三宝”,生意甚为红火,常常在午夜之后依旧人生鼎沸。作为路人,我很艳羡那些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家伙。
后来某晚,高中同学三两小聚,我特地选了午夜依然人生鼎沸的平娃三宝,却没吃多少肉,也没喝多少酒。

“那是一段永远不再的时光!”
离开西安多年以后,在南京市一家僻远却多客的小店里,我如是与C说。
“正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人有几时能如此?”
然而,正是和C的这场谈话令我心情低落,逝去的已然逝去,在着的却仍旧不能触手可得。

夫子庙秦淮河畔有一家名叫“青木”的茶吧,据称很有“文艺范”,店内装修非常简单却甚是考究,每一桌一椅都看的出是店主颇费心思设计的,我很理解店主的心思,每个人都有这么一种梦。

雨季来临的时候,我还是逃到北方吧,心情晒干之后,人会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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