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 刺客 于 2005-3-15 13:57:13留下: |
也记录了我心中的古城,不知道和你们心中的是不是一个样子。 城隍庙及西大街(2002-10-10) 从火车站乘205回学校的时候路过西大街。改造已经结束了,所有熟悉的东西都已经在改造中被抹了去,路中的那几棵老树仿佛是从前的,却也给剪了个面目全非。 唯一没变的是城隍庙,依然是我初来西安时的那个样子。 城隍爷不知道哪里去了,反正整个庙已经成了一个批发市场,而多半卖的又是小孩子的东西,彩色铅笔涂改液,球拍毽子旱冰鞋,种类繁多,价格便宜。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孩子来买贺卡,让我想起六一儿童节。我也只有刚上大学的时候常去那里,后来,仿佛觉得得挤在一群小孩子中间有些鹤立鸡群,便不再去了。 再说说西大街。如若西大街没有被改造的话,必然是怀旧者们最为推崇的一个地方。狭窄的街道,民国的小楼,老旧的招牌,其怀旧效果不比古城墙差。古城墙虽然有几百年了,可那是修缮过的,就如同给老古董上了彩漆,没有什么意思。西大街则不然,该破的地方它就是破,破的货真价实,破的淋漓尽致,破的直把怀旧者心底的那股子怅然往出唤。 然而,怀旧毕竟只是一时的意念,而非时代的主流,再说,不远万里来到西安寻古访旧的那帮子游客多半也更喜欢上了彩漆的老古董,所以,西大街给拆了。 乐游原(2002-10-10) 乐游原在交大往南不远,黄昏时去意境最佳,“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李前辈就是那时去的。乐游原上有青龙寺,远远地还能望见大雁塔,倘若有多愁善感者,在“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的气氛下,听秋风耳边吹过,看落日徐徐坠下,必能获得愀然涕下,感慨万千之效果。 柏树林(2003-06-07) 柏树林是西安的一条老街。 大二那年的夏天,我和Wanye两人骑着破车在西安城里乱窜的时候,糊里糊涂地钻进了一个城门,发现了柏树林。那是一条很安静的小街,街上的人不多,都慢腾腾地走着,和城外的人迥然不同。小街的两旁是各式各样的铺子,有的似乎是做牌匾生意,因为门口挂满了五花八门的牌匾,有的似乎卖画或者画框,里面昏暗昏暗地,却可以隐约看到几幅大的人像,在我盯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盯着我,也有的似乎什么生意都不做,只有两人蹲在门口下象棋,还有几片书屋,很小,却充满了诱惑力。我们二人不由自主地由骑车改步行,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终于停了下来。“逛逛书店吧!”我说。 最后,剩下的小半天的时间便在那几片小小的书屋中度过了。我现在记得在一家书屋中曾发现了一本很好看的小画册,却没有钱买,只好爱不释手地在那里翻了半天。 第二次去柏树林却是好久之后了。那次是和O一起去的,我说领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好安静,好祥和。可是,这次去的时候那几家书屋不见了,有一家改作了火锅店。 再后来,老D毕业时我送他,经过柏树林。我在车子里往外看,牌匾店们依然在,门口挂着的牌匾依然闪闪发光,依然漂亮。 文艺南路(2003-06-07) 文艺南路以前不是卖小猫小狗的,那里买的是旧书——各种各样的旧书! 文艺南路的旁边是公路交大,我高中的同学老M在那里读书。自从老M告诉我文艺南路有旧书买之后,我动不动就往他那里跑,拉着他一起逛旧书摊,每次一逛便是数个小时。然而,我却不曾从那里买过一本书。曾经有一次我几乎就要买了,因为我发现了一套保存的还算完好的《丁丁历险记》。我和摊主讨价还价,他说每本最低一块钱,我一算要二十多块钱,终于不能下决心,只好无奈的放弃。等回到宿舍,和Wanye说起这事,他说怎能不买,一本才一块钱啊,结果我后悔不迭,二人骑车再次赶往文艺南路,等兴高采烈地找到摊主时,才知那套书已经卖给了别人。 现在书店有彩版《丁丁历险记》,一套好像要好几百块钱,我依然买不起! 大脑发木的晚上(2003-02-25) 下班后,我瘫在椅子里看rm版的央视“射雕”。看得很郁闷,因为我怎么都想不起杨康和郭靖的父亲都叫什么名字了。而那老道“丘处机”的名字总算是想起来了,却不知死去了多少脑细胞。 我的大脑已经疲惫了,于是我关掉了电脑,准备下班。 Lee他们早走了,我一个人下了电梯,到存车处取了车子。我的脑子木木地,仿佛箍着一个紧箍般。 夜风微暖,带着一些春意,这倒是我觉得很舒服,于是我决定吃过饭之后再回去。中午就想去“喜阿婆”吃饭,但张杰不肯去,正好晚上去吧! 我把车停到“喜阿婆”的旁边,那儿有一个酒吧,门口站着四个穿着红旗袍的年轻女孩子,我眯着眼睛看她们旁边的那块大大的价目单:百威:10元, 长城:88元……我倒宁愿到这里面去坐一会,我想。然而,我的口袋里只有7块钱,几乎连吃“喜阿婆”的面都不够。 我把车子锁好,走进“喜阿婆”面庄,似往常一样要了一份香菇肉丝面,精疲力竭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面上来了,味道似乎还不错。我剥了几颗大蒜扔到面碗中,因为据说吃蒜可以抗菌。从前我是不吃的,因为我担心那味道,然而现在渐渐地也就不在乎了。 回到宿舍,一看才8点,屋子里挤了一堆人,原来童胜买了电脑了。我的大脑依然木着,不是很想待,打算去图书馆。途中碰到Luo,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西大楼看资料,然后问我去哪里。我颇惭愧地说:“去看点杂志,休息休息,精力不够啊!”他说:“看看期刊也不错啊!” “是杂志,magzine,不是periodical”我更正道。 其实也没什么杂志可看,那几本“摄影世界”和“摄影杂志”昨晚已经翻完了,只好抽了一本“芙蓉”,希望能找到几篇有趣的小说。是有几篇小说很有趣,我看得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但没有看下去,因为看不下去。有趣归有趣,但终归是无聊的。 我只好从图书馆里出来,大脑还是木着。我拼命地回想我刚才读完的那几篇小说,看我能记住多少与其相关的信息: 那作者叫西门媚,成都人。其中有一篇小说叫做“收藏者宋玉”,不,“朱玉”,讲的是单身办公室女孩朱玉的百无聊赖的生活,似乎只有这些了,我摸了摸发胀的脑袋,停止了思考。 雨后......清澈(2003-06-26) 近来忽然发现自己的语文水平下降了不少,便决定买一本《现代汉语》的课本翻翻。记得太白南路上有一家高教出版社的门市部,我想那里一定有的卖。 下午四点半从学校出发,昨天刚刚下过雨,今天依然有那种雨后特有的清澈的感觉。头顶的蓝天是清澈地,飘动的白云是清澈地,洒满了阳光的绿树是清澈地,我骑车掠过两个小孩子,他们争着踩我的影子,令我忍不住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微笑——连人儿都是那么地清澈。 我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去过太白南路了,这次真地象见到一位久违的老友一样,不住地四下打量着,看他有什么变化。北方乐园的房子拆了不少,边家村的“牛肉面大王”却还是老样子,那个十字路口依然交通混乱,但还是修了些栏杆,把行人和机动车分了开来…… 那家门市部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我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它。卖书的那两位颇有意思的阿姨依然在空荡荡地店子里兴致勃勃地聊天,似乎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拿了书去付钱,收款的阿姨还颇热心地问我:“这套书是有练习册的,你不要一起买了吗?” “啊——不买了,先不买了吧!” “哦——以后需要的话记得来拿啊!”阿姨依然笑呵呵地对我说,让我觉得店内的冷清实在是有悖常理。 我数好钱交给了她,说:“刚好吧!” “拿走吧!”那阿姨把书一包,很满意地递给我,真是挺有意思的! 忽然想到自己不久便须离开这可爱的城市——不情愿地却是不得已地离开——也离开这些和善人们,还有那些和善的街道,心中便觉一种留恋之情,权且化作这么点文字,作为一个纪念罢! 康复路(2003-06-27) 康复路是个很乱的地方,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晨雾还未散尽,烟气与热气混在一起,遮掉了初升不久的太阳,使之只剩下混混沌沌的一个白色光团。空气寒冷而浑浊,几乎让人窒息。路旁的批发市场占据了大半的空间,使的路中间狭窄而拥挤,穿着笨重的棉衣的人们摩肩擦踵地穿梭于其间。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操着各式各样的方言,拖着、拽着或扛着几倍于人的大包,时而不时地因为拥挤而发生争执。 初来西安的那一年,就听说康复路上有西北最大的轻工业批发市场,好多同学常常无视路途的遥远,从学校所在的西南角辗转到康复路所在的东北角,只为了买到一些便宜的东西。 1997年底,我和O、老L去过一次。 在一家小摊上,我看到了一款手机样子的俄罗斯方块机,很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问道:“多少钱啊?” “三十八元!” 好贵哦!我赶忙放回原处,准备走开。哪料那摊主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恶狠狠地问道:“买不买?”我一边挣扎一边解释:“我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太贵了!”而那紧抓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依然是那句话:“买不买?”“待会儿来买”我急于脱身,却被那人一把拉了回去,继续问:“你到底买不买?”O和老L已经走远了,我只好无可奈何地说:“三十块怎么样?”“拿走吧!”那人想都没想边说。我更是无话可说,很委屈地将钱付给了他。 后来,老L告诉我:“那个东西,不买你就不要问!”,而从此在西安的五年中,我再也不曾去过那个地方。 批发市场(2003-07-25) 那时候,除了康复路,吉祥村和小寨也都各有一个批发市场。买日用品去吉祥村,买吃的东西就去小寨。当时我的经济状况极其窘迫,每个月仅有的200元生活费须慎而再慎地去花,这正是我对批发市场情有独钟的原因。曾经有段日子落到晚上吃泡面的地步,以致每隔十天半月便要去批发市场买泡面。其时同去的还有好友O和好友Yu,常常三人拎着几箱方便面穿行于城市的繁华之中,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买衣服的话要去李家村,最初是老D推荐的。然而,时至今日,我仅在那里买过一件衬衣,主要自己不擅讲价,总是担心受骗的缘故。O在这方面要比我强得多,那时和O逛批发市场的时候,O会在几分钟之内把场子里日常用品的价格打听得一清二楚,以至于有时候一些商贩见了O都犯疑,竟以为他是市场调查员。 大学毕业以后就很少去批发市场了,公司旁边有秋林和家乐两家,下班的时候便可以顺路买些日用品回去。买衣服就直接去真维斯,省去了许多讨价还价的麻烦。记得最后一次去吉祥村的批发市场是今年春天,O过生日的时候我想送他一个咖啡杯,谁知找遍了西安的各个超市中都没有找到,忽然想起当初曾经在吉祥村看到过一个专门卖咖啡杯的小摊,到那里竟然找到了。 仅仅几年,却发现自己的生活方式改变了许多,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应当改变,又有许多不应改变? 校园.秋(2003.10.23) 自从回到实验室之后,我坚持每天中午在校园里散一小会儿步。我知道自己将不久于这个美丽而恬静的地方,只能以此来消散一些临别的惆怅了。而其时,也到了秋天。 有时候我会邀请Dr.T。他有数学癖,然而,在散步的时候,我无须再担心他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来与我讨论,这时说话的多是我。我给他讲校园里的树,告诉他这是泡桐,那是女贞子。 “女贞子?”Dr.T不解的问。 “对,女贞子,中药!”,我一边回答一边去摘那一串串小小的果实。这时我又想起了Planck,这女贞子的名字其实是当年他告诉我的,他的母亲是医生。 偶尔Wayne会过来看我,我便带上相机,拉他去拍东大楼的那两棵银杏。秋天的银杏是最漂亮的,掩映于暗绿色的塔松丛中,金黄色的两颗,姐妹一般地偎依在一起。没有风,黄叶却依然不住地往下落,轻飘飘地,无声无响。 这时才发现西安的秋天也是很美的,只是她不象家乡的秋天那般张扬,只在不经意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容颜,瞬间即逝了...... “老锦江”川菜馆(2003-11-09) 那个下着雨加雪的夜晚,wayne的师妹请我们去“老锦江”吃饭。点菜的时候,wayne忽然说:“上次和O一起吃饭就是这张桌子啊!”我也惊奇地发现,这家我素来没有太好感觉的餐馆,竟然已经来过这么多次了! 第一次在那里吃饭大约是我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我请Wayne和O。那次我特意准备了一瓶长城,然而,服务员开酒的时候竟然把橡木塞弄碎了,终于给了我一个不好的第一印象。当晚喝了些酒,尽兴了,但没有人醉。 接下来便是去年庆祝新年。那时已经在公司了,Action破例批了我们一些钱,让我们几个一起去吃饭。地点本来是在“川渝人家”的,但终于选择了“老锦江”,一共五人,除了我和Jacky,还有老R,Lee和H。 记得那是一个颇冷的夜晚,高新花园的喷泉结了厚厚的冰,H却穿了整个冬季都不曾穿过的长裙。大家都喝了些酒,而且似乎把H弄醉了。毕时,我说希望下一个新年我们依然能在一起吃饭,然而,Lee不久便成为H的男友,Jacky也离开了西安,我想我也无意去打扰老R了。 后来便是二十三岁的生日——我惊诧于时间的流逝竟是如此之快。那日下班时,我在MSN上给Po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叫上O,Wayne和Jove,晚上一起吃饭,最后的地点依然是“老锦江”,那次我似乎不是很开心,忽然担心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机会终于会越来越少——即使有时间。 再后来,公司出了事,Action忽然被解职了——有人在上面说他不好。 临别的时候,他曾邀请我们一聚,地点竟然又是“老锦江”。我一直以为这一别当是在毕业的时候,大家热热闹闹地痛饮一把,却不曾想到竟然是这么幕伤感的情景。其间我只是默默地喝酒,终于大醉。Action给了我一个告诫:“今后切勿感情用事”,而我却深知自己永远办不到这一点。 再再后来便是这个雨加雪的晚上了。也许,“老锦江”这个店子并不是很差,我不喜欢它仅仅是因为那瓶开坏了的长城干白。 喜阿婆(2003-12-04) 吉祥村十字西南角有家面庄叫做“喜阿婆”,在Asiacom上班的时候,我经常到那里吃饭。 那地方于我真是在熟悉不过了:一进门就是几个乌黑发亮的大酒坛子,坛塞裹着红绸布,越发让人觉着酒香;靠里的柜台挂着一串木头牌子,上书“酒”、“肉”、“面”等字,客人们就着黑色的四方木桌一坐,喝酒用粗瓷浅碗,“叽哩咣锒”碰着,颇有梁山好汉的气魄。 “香菇肉丁西红柿鸡蛋各半、小碗、手工面——”,我看了看Jacky,他没有什么异议。 “——两个!” 起初我们只吃香菇肉丁面,“香菇肉丁西红柿鸡蛋各半”是老R的创新,我们称之为“伟大的改进”。 “应该发篇文章。”我对老R说。 老R很不得志,一直在公司中写帮助,这于一个研究生来说实在是莫大的浪费,Action一向精明,却在这件事上做得让人无法理解。 “喜阿婆”的老板是个和蔼的胖子,常常拎着茶壶给客人到面汤,反而更象个熟练的老伙计。我和Jacky喜欢坐在窗前,看大玻璃外的人 来人往,这时老板总会走过来劝我们坐到里面去,说“这里空调吹不到,热”。 有时候人多,吃个面要等很长的时间,Jacky便开始拿出随身携带的单词本子看,我则欣赏操作间的师傅擀面。做手工面的师傅是个年轻 的女孩,看着她用高出自己大截的面杖把和好的面团擀做薄薄的一张,转而又切成细丝,心中总会产生由衷的敬佩之情。 后来,从公司回到学校,去“喜阿婆”吃面的机会就很少了。Jacky说离开之前肯定要在去一次,然而,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喜阿婆” 已经拆掉了。 碑林(2003-12-07)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的下午,我和LB去了一趟碑林。 几年前,W离开西安的时候特别嘱咐:“一定要去趟碑林。”我多次穿梭于书院门的那条古街上,却终于不曾踏入那个地方。 有人说:“到西安不要上大雁塔,上了也看不见什么;也不要去碑林,去了也看不懂什么。”为此,前一天的晚上我花了两个小时上网查询关于碑林的资料,得到的仅是旅游网站上众人皆知的只言片语。 到碑林时大约中午一点,人出乎意料地少。院子里的国槐和龙爪树早已落光了叶子,两旁的长廊空无一人,暗红色的柱子很有节奏地排列着,依着透视学地规律从面前到远方。 我觉得快乐,我从来不曾想到在什么游览胜地会有如此宁静地感觉,不似在游览,更似在散步。 “我一定要再来一次!”我对LB说,“在离开西安之前。” 立在饱含着沧桑的大石面前,我总是试图从中找到些我熟识的什么。虽然从前我也曾觉着自己的无知,但那感觉几曾如立在这密密麻麻地刻满了“诗”、“书”、“礼”、“易”的大石前强烈!“关关雎鸠”,“青青子衿”,“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我自以为能从中寻的自己熟悉的这些只言片语,殊不知于之一排排石碑中,它们难得算的上沧海一粟!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等我读过书,行过路,再来看它们的时候也许能看懂些罢! 历史也并非总是保持着它的宁静,偶尔还是能听到“噼啪”的拓碑的声音,这使我不安,或多或少为那些石碑担心。古一些的名人诸如颜柳的碑还有玻璃护着,近人不知名的便任人摧残了。 离开的时候快到傍晚,天更冷了,游人却多了起来。抬头远远地望见城墙上的四角楼,禁不住又开始提前怀念脚下的这块土地。 吉祥村(2004-04-18) 我曾经以实习生的身份在吉祥村附近的嘉祥大厦上了整整一年的班,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全忘记了当初的那种辛苦和劳累,开始怀念起那一段早九晚五的时光了。 吉祥村那里要比学校附近热闹的多,姑且不说遍布村中的各种店铺和小摊,光大型的超市便有北边的“家乐”和南边的“秋林”两家。餐馆更不用说,公司附近有名一点的有“老蒲城”,过了吉祥村十字往西有“东关吉祥”和“喜阿婆”,往东更是数十家店一字摆开,其中出名的如“杨家酱骨头”、“百姓厨房”和“刘三姐”等,每家店都各有特色,无论从质量上还是从价格上,均是学校附近的什么“阿慧餐馆”无法相比的! 那时吃饭多到“喜阿婆”和“东关吉祥”,有时候也会寻个小店换换口味,因为许多好吃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发现。嘉祥背后的“腊汁肉扯面”便是我和Jacky发现的,那家店门面很小,挂着一块“三代祖传”的牌子,而面的味道却也不负这四个大字,以至于离开公司后我和Jacky还要专门跑回去重温旧味。 礼拜六的午餐是免费的,通常大家一起去“鸿七家宴”,而那家店里最难忘的是“酱骨架”和“回锅冬瓜”。值得一提的是,吃“酱骨架”需要戴塑料手套,因为人多,戴手套的速度便直接决定了拿到手里的那块骨头的质量。 此外,吉祥村的发廊和夜总会也当时西安市里比较出名的。十字往西的发廊绵延几百米,每到华灯初上之际,妖艳的洗头女们便三三两两慵懒地倚在门口,令路上行走的单身男子都有几分紧张。嘉祥大厦里则有“台湾三温暖”和“嘉祥娱乐王朝”两家大一点的夜总会,记得从前从大厦存车处去车时总能碰到艳妆的舞女,Jacky事后惊奇地说:“怎么似乎每一个都不曾见过一样?”到后来,还入住了一家“天上缘”,让我想起了北京的“天上人间”。 -------------------------- 花前月下人皆笑,缝里隅间我自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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